“嗯,今天这是第十八辆了哈,啧啧,这马至少得这个数啊,拉车真是可惜了啊。”一个蹲到地上抽旱烟的老农,就着树根磕了磕烟袋锅子。看着一辆进村的马车背影,有些可惜拉车的高头骏马。

“老六叔,这算啥,前天我还看到两匹纯白毛色的大马拉车呢。”另一个村民靠着树干显摆道。“老叔啊,不是给你吹,哪天人多,朱二哥让我去帮忙,我专门去马车那看了。真是一根杂毛都没有啊。”

“这老朱家可是要发达了啊,平安郎可真争气,会元呢,全国就一个呢,咱可是做梦都不敢想啊。”

在老榕树下有一个打磨农具的黑壮汉子,望着村西头,羡慕的说道。

“你就想多了,人家可是平安郎,你是谁啊。不说别的,就说年前人家平安郎在咱村里推的学谷。啧啧,连县太爷都褒奖咱村子了呢,人家平安郎当时才十三呢。”先前在树根下磕烟袋锅子的老农,重新安了一烟袋烟叶,坐在树根上靠着树干美美的抽了一口。

老农说完,得到了大家一致响应。

“就是,就是,我家那杏今年去孙老夫子那蒙学,咱村里就给了一担谷子呢,说是入了夏还有一担子呢。”

“可不是。我家两杏都去蒙学了,一次就得了两担呢。家里也省了不少事,还能学点东西,成不了平安郎那样的大老爷。识字会算数的话,也能在镇上得个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