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近来倭寇日炽,连连袭扰东南,如此百艘兵船,如何足用。伯父何不上疏圣上,请求增造战船,至少恢复旧额,以便驱逐倭寇,发挥水军作用。”朱平安斟酌了一下,向临淮侯李庭竹谏言道。

“贤侄,圣上年前才准奏减半战船,我此时上疏谏言增设战船,这不是与圣上背道而驰吗?使不得,使不得”临淮侯李庭竹摇了摇头。

“伯父,此一时彼一时,形势异也。圣上同意史操江奏请裁减战船时倭患尚有所控制。如今倭寇贼首汪直请求通商不成,纵倭劫掠东南,倭寇已然失控,倭患日炽,倭寇日益猖獗,其侵扰沿海次数之多、程度之烈、规模之大、地域之广,其他时期的倭患根本无法往其项背。此时奏请圣上增设兵船,恢复旧额,料想圣上必能同意。如此一来,不仅伯父水军实力大增,可以在御倭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于伯父个人而言也是大有裨益,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行其权,尽其责’也,不仅彰显伯父职责功绩,也可以得闻圣听”朱平安耐心的解释道。

临淮侯闻言有所意动,不过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贤侄,还是算了。毕竟圣上才裁减兵船,此刻上疏还是不妥,别触了圣上的霉头”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朱平安知道临淮侯此刻的心态,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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