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是说,只有打的他们心中畏惧,才会向我们妥协求和?”陆小楼道:“杀死这人,不是更能让黑山匪畏惧?”

秦逍笑道:“今夜一战过后,黑山匪对我们的畏惧大于怨恨,可是如果杀了这个人,怨恨就大过畏惧了。”

陆小楼低头想了一下,似懂非懂。

周元宝带着肝胆俱裂的黑山匪往西跑出几十里地,身后的官兵并没有继续追杀,不过五千之众,此时跟在后面的也不过一千余人,其他人要么葬身松阳草场,要么慌不择路四处溃散,他知道这一时半刻肯定也无法将部下全部聚拢,活下来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回山。

折而向北,虽然许多人疲累不堪,但唯恐官兵追杀,只能继续拼命往黑山方向奔逃。

又走出数十里地,许多匪众实在撑不住,速度变得极为缓慢,有人甚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先稍微歇息一下吧。”杜子通回头看到一幅凄凉景象,又是恼怒又是黯然,勒住马,抬头看了看夜空,这才看向周元宝,苦笑道:“元宝,多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恐怕回不了黑山。”

周元宝摇摇头,道:“龙锐军和辽东军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杜子通叹道:“我实在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给我们设下了如此歹毒的陷阱。”>

周元宝瞥了杜子通一眼,道:“二哥坚持不能攻打龙锐军,确实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