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虽然占湖作恶,不受官府管辖,但太湖终究是大唐所有。”钱二爷神情冷然:“在大唐的地面上触犯了律法,就要按照大唐的法律来办。乔老三还在我手里,不过我已经准备将他送到知府衙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屠阔海皱眉道:“钱二爷,据我所知,乔老三在春风楼和你手下的张大鸿起了冲突,大打出手,乔老三多喝了几杯,确实有冲动之处,也确实是他先动手,不过当时张大鸿只是被打破了头,并无致命的伤势,怎会伤重不治?”

“听屠酒将的意思,是我钱归廷欺骗你不成?”钱二爷斜睨了屠阔海一眼,双手十指相扣,放在小腹处,淡然道:“郑大鸿昨夜伤重死后,我立刻派人将他的尸首送去了知府衙门,宋大人也连夜派仵作验尸,致命伤就是在头部。张大鸿是习武之人,虽然比不得你屠酒将一身横练功夫,但体魄强健,他在春风楼受伤,没有当场身死,靠着身体撑到了半夜。”

屠阔海眼角抽动,缓缓坐下去。

“不对。”小姑娘忽然道:“事后我们问过在场一些人,他们说乔三叔只是将一只花瓶砸在了那人头上,虽然流了血,但不会死,如果是致命伤,当时就死了,撑不到半夜。”她带着敌意盯着钱归廷:“我怀疑是你们杀死了那个人,然后诬陷乔三叔。”

红衣人笑容更浓,柔声道:“小姑娘,你这嘴巴也是能说会道,我不但看上你眼睛,现在连你这条舌头也看上了。”

屠阔海抬手示意小姑娘不要多说,向钱归廷道:“钱二爷,你说的没有错,杀人偿命确实是国法。不过你既然让我前来这里赴约,当然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太湖人恩怨分明,这次确实使我们错了,需要多少银子赔偿,你可以开个价,只要能够保住乔胜功的性命就可以。”

“银子?”钱归廷露出诧异之色:“屠酒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苏州钱家缺过银子?这这玩笑可开的大了。”大笑起来,他带来的手下也全都大笑起来,笑声之中满是嘲讽。

另外两桌客人早已经是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看一眼,红衣人虽然没有大笑出声,却是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小姑娘看。

秦逍却是心下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