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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就要启程了,老大你的东西收拾妥了吗?”朱老爷子打断了大伯朱守仁自信的表达,磕了磕烟袋锅子看着他问道。

“爹,差不多都收拾妥了。”大伯回道。

“吃的,穿的,用的,笔墨纸砚都备齐了吗?”朱老爷子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笔墨纸砚,我到了应天再置办吧,路上带着也费事。”大伯想了想了回道。

笔墨纸砚能费多少事,朱平安听了大伯的话有些无语,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总共占不了多少地方,而且无商不奸,在考试期间买笔墨纸砚的话,笔墨纸砚的价格会比平时高出好几倍来。看大伯这架势,大约前面那么多次的考试都是到了应天再买的笔墨纸砚,若是买好一点的砚台的话,每次至少得多花近一两银子。

“干啥到应天再置办,不是费钱嘛,把家里的笔墨纸砚都带上。”朱老爷子闻言立马摇了摇头,叮嘱大伯朱守仁将家里的笔墨纸砚都带上。

听到朱老爷子说到这,一旁的朱老太太忽地插话道,“对了,刚刚彘儿媳妇带来了好些吃的,有糕点、燕窝什么的,老大你多拿点在路上吃。”

“燕窝?”大伯有些意外,然后微微眯了下眼睛点评道,“燕窝可是好东西。”

“娘,燕窝补气血,对我们女人家作用更大些,尤其是怀有身孕的女的。早就听说县城有钱的人家吃燕窝补身子,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小四婶子拉长了声音,说着还努力的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伸手像摸宝贝似的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一双细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那盒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