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醮场有一万多精锐,醮场外东、南、北三个方向布置了数万重兵,倭寇不来也就罢了,若是敢来,那就成为瓮中之鳖,正好拿他们的头颅祭海!!!”

朱平安在帅帐待了一盏茶的时间就知道他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也知道他们不是为了说服谁,他们只是为了争吵而争吵,吵到天昏地老也没用。

正如朱平安所想,张经和赵文华面红耳赤的吵了半天也没有炒出个一二三四来。

“算了,我们吵来吵去,也无意义,明天就要祭海了,今天必须把章程定下来。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公道自在人心,还是听听大家的意见吧,汝等以为如何?”

张经摆了摆手,停止了跟赵文华无意义的嘴仗,将目光看向众人,缓缓问道。

朱平安在身后默默的给张经点了个赞,张经很聪明,他这一方人多势众,话语权大,听众人的意见,最终肯定是他这一方以人数的优势胜出。

张经聪明,赵文华也不笨,尤其是在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领域上,赵文华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经话音一落,赵文华就不由一声冷笑,指了指张经身后的众人人,又指了指他自己身后的胡宗宪等三個人,嗤笑道:“说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张总督,你说这话就不脸红吗?”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就是公道,赵大人……”张经一脸坦然的说到,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暗示赵文华无道。

“你还真是……”赵文华没想到一本正经的张经竟然如此厚颜,一时间气的语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