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千真万确。”陈以勤用力的点了点头,言辞凿凿。

朱平安也跟着点了点头。

“以裕王之身份,怎会如此?”严世蕃摇了摇头,继而又叹了一口气道,“若非前不久因为失察太仓,刚砸锅卖铁凑缴了一万两千两银子的罚银,今日说什么也会拿出千八两银子与裕王周转,哎,只可惜如今是有心无力了。”

太仓,太仓,这是点我呢。

朱平安闻言,离座起身,向着严世蕃躬身拱手,一副内疚惭愧的模样告罪道:“都是下官无能,未能明确查清太仓蛀虫,连累了诸多像严大人这样无辜的官员,平安真是既有罪又惭愧”

朱平安面上如此告罪,心里却是对严世蕃腹诽不已,你就是太仓蛀虫里最肥的一只。

“子厚,你这是干什么呢。你揭开了太仓失窃重案,对我大明江山社稷功不可没,又何罪之有呢。况且,当初查库时,我因为工部事务繁忙,确实是疏忽对太仓稽查,这是实情呢,既然有失察之过,本就该罚。要真说起来,子厚才是被连累的那个呢,明明稽查太仓有功,却依然被罚了银子。”

严世蕃表现的很是开明大义,伸手扶起了朱平安,还拍了拍朱平安的肩膀,替朱平安鸣不平。

“严大人深明大义,平安自愧不如。”朱平安适时的拍了一句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