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几天的连阴雨才停了不到两天,这瓢泼大雨就又下开了。幸好咱们知县大老爷未雨绸缪,督促咱们将村前的堤坝给修补好了。”

另一个老头跟着点了点头,想到之前千疮百孔的堤坝,禁不住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啊,幸好咱们知县大老爷有远见。咱们村里那几个游手好闲的后生,狗屁不懂,昨天还胡咧咧知县大老爷少见多怪、瞎指挥老百姓干活,要不是现在天黑了,我就得拄着拐去他们家,看看他们还有脸不,非得指着他们鼻子臭骂一通不可。”拄着拐杖的老头一想到昨天的事,忍不住气的敲了两下拐杖。

相邻的太平县衙,正在举办一场酒宴,庆祝新任知县履职太平县一个月。>

新任知县坐在主位,衙门大小胥吏齐聚一堂,桌上鸡鸭鱼肉等菜肴精心烹饪的脍炙人口,两坛状元红绍兴酒打开坛塞,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酒香味。

这场酒宴是在放衙后举办的,当时天气还不错,天空中的鱼鳞云美轮美奂,令新任知县诗兴大发,当场作了一首《秋题太平飞鱼云》八言绝句,在座众人揽后无不拍手称赞,令新任知县脸上增光不少,酒宴顿入佳境。

酒尚未过三巡,外面的天气就陡然色变,先是起了东风,继而乌云铺天盖地而来,天色顷刻间黑了下来,接着就是豆粒大小的雨滴开始自天空坠落了下来,很快豆粒大小的雨滴就成了瓢泼大雨,哗哗的下了起来。

新任知县看着屋外的瓢泼大雨,桌上的酒肉忽地就不香了,心情也烦躁了起来。

在座众人不解县尊为何情绪忽地低落了下来,唯有幕僚知道其中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