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吧。”老者挥手道,顺手又拿起一份卷册。

杜鸿盛起身来,躬身后退,想到什么,再次问道:“老大人,这么多年,从外迁入甄郡定居在龟城的人并不少,下官亲自去查从外迁来符合条件的男子,只是下官斗胆问一句,除了是十月出生,今年年满十七,是否还有其他线索,哪怕多一丝线索,找起来也会容易的多。”

老者微一沉吟,终于道:“酒,天钺好酒,一日不可缺酒。”

杜鸿盛双眉一展,拱手道:“多谢老大人,年轻人贪杯好酒的并不多,有这条线索,下官明白怎么做了。”

他屈身退出屋子,到了门外才站直身子,瞧见边上站着一名身材瘦长的男子,戴着斗笠,整个人透着一股阴鸷气息。

这是随同老大人一同前来的侍从,杜鸿盛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向斗笠人拱了拱手,斗笠人只是微点一下头,也没多看杜鸿盛一眼,径自入屋,回手关上了门。

杜鸿盛只能苦笑。

他虽然是甄郡郡守,但西陵的郡守还比不上关内一个小小的县令舒坦。

当年从京都被调到西陵,杜鸿盛就心如死灰,只觉得和发配充军没什么两样,手上没什么权力,可是这边要出了什么篓子,第一个获罪的便是他这位郡守大人。

屋里的老大人在京都摇一摇手指头,就可能有无数人头落地,所以就算是给他牵马的人,那也绝不能有丝毫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