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去东北有顾忌,难道去江南就没有顾忌?”圣人将婴儿小心翼翼放在软榻上,这才端着琉璃杯,若有所思道:“长孙媚儿出宫,他必然是要去徐州与长孙元鑫会合,麝月如果要去江南,自然也先会与长孙媚儿去徐州。徐州现在兵荒马乱,麝月难道没有顾及?”

澹台悬夜给自己又倒了小半杯,端杯走过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将平叛兵权交到了长孙元鑫手中,而长孙元鑫曾是麝月的人,麝月当然希望与长孙元鑫会合,继而利用长孙元鑫手中的兵马,一举掌控江南。麝月曾在江南经营多年,虽然前番江南之乱,朝廷对江南进行了一番清洗,但江南的势力根深蒂固,绝不可能轻易斩除。麝月一旦到了江南,那些旧部肯定会拥戴她起兵,她要在江南站稳脚跟,并不困难。”

圣人叹道:“我当初并无想到会有今日局面,否则是绝不会让她触及江南。”

“我也没有想到袁凤镜会带走长孙媚儿。”澹台悬夜叹道:“按理来说,长孙媚儿绝不可能走出皇宫,只要他在宫中,长孙元鑫就只能听命于朝廷。”看着圣人,自责道:“是我思虑不周,才导致这样的后果。”

圣人眼中也是显出厉色,道:“我也没又想到袁凤镜竟然如此薄情寡义。”显然是心中有怨念,将杯中葡萄酒一饮而尽,这才将就被递给澹台悬夜。

澹台悬夜也饮尽杯中酒,道:“我已经派人日夜兼程赶往徐州,削夺长孙元鑫的兵权。”眼眸中显出阴狠之色,道:“如果麝月和长孙媚儿果真去往徐州,就是自投罗网。”

“你是想将她们抓回来?”

澹台悬夜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想了一下,才问道:“袁凤镜和麝月到底是什么关系?”

圣人眼角微跳,却还是镇定道:“为何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