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之前的选择佩服的五体投地。

国相召集朝中官员前往议事的时候,卢俊忠权衡再三,并没有参与其中,在这种叛乱之中,刑部异常忍耐地保持了沉默,现在回过头去看,卢俊忠庆幸之余,后背也是直冒冷汗。

当时只要稍微软一点点,跑到国相府去,那么自己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现在被审讯的肯定是自己,而自己的位置肯定也会被其他人所取代。

这世上从来不缺酷吏,多少人内心深处想着取自己而代之,卢俊忠心知肚明,但是他却清晰地明白,要想在这个位置上坐稳,自己头上就只能有一片云彩,那片云彩在宫里,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死心塌地的效忠宫里,自己的地位就不可撼动。

“兵部左侍郎邓太初交待,太仆寺少卿梁泉虽然当日并未出现在城下,但却参与了谋反。”一名刑部黑衣官员手拿着文牍,向卢俊忠恭敬回禀道:“梁泉对邓太初承诺过,太仆寺在郊外的马场蓄养了五六百匹上等战马,只要夏侯元稹需要,他随时可以提供,也就是说,梁泉是准备向叛军提供战马。属下已经着人去传唤梁泉问话。”

卢俊忠抚着颌下鼠须,微微颔首,不无得意之色。

数年前,太仆寺不知从什么地方弄到了十几匹西域宝马,卢俊忠一眼相中其中的两匹,不好直接开口,令人请了梁泉一顿饭,暗示梁泉将那两匹西域宝马以调度给刑部的名义送给自己。

孰知梁泉声称那两匹马已经被人看中,最终没能落到卢俊忠手里。

卢俊忠虽然并没有怎样,但心中却已经记下了这笔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