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叹道:“恕我直言,辽东军承平日久,即使秦逍出关的时候,大将军和麾下诸将也没有意识到威胁,太过轻敌。”摇头道:“大将军诛杀谭勇,要杀人立威,其实在我看来,还是操之过急了。如果只是囚禁谭勇,让甲山那边拿出钱粮来赎,也许又是另一番局面,那批钱粮未必能落入秦逍之手。”

“苏大人是在教我做事?”汪兴朝斜睨了斗篷人一眼,脸色不悦。m.bīQikμ.ИěΤ

斗篷人倒是淡定,笑道:“不敢。”

“你今日来见我,又有何事?”汪兴朝问道。

斗篷人轻叹道:“大将军还在生气?”

“生气?”汪兴朝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道,因为你们的失手,让本将失去了一只手臂?”

“大将军是说步六达?”

汪兴朝道:“如果不是疫病真相被揭穿,步六达又岂会决然倒向秦逍?步六达部之内,有许多头领与我辽东军交好,如果不是给了大单于口实,让大单于有机会将罪名扣在辽东军头上,那些头领也绝不会轻易答应投向秦逍。”盯着斗篷人,脸色难看:“你不是再三保证,漠东大疫,可以让漠东诸部全都听从本将之令,联手剿灭龙锐军?”

斗篷人道:“此事确实是我们对不住大将军,还请大将军恕罪。”

“恕罪又有何用?”汪兴朝淡淡道:“恕罪能改变眼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