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宁脸上的寒意更浓。

“如果我要追随侯爷,继续在杭州兴起大狱,接下来还有多少无辜死在你的刀下?还有多少懵懂无知的孩子血溅刀下?”秦逍紧盯夏侯宁眼睛:“他们有什么罪?”

夏侯宁冷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成就大事,又岂能在乎那些贱民的生死?”

“好一个贱民。”秦逍怒极反笑:“侯爷可知道,我也是贱民出身,其实到现在,骨子里也还是贱民。侯爷不在乎贱民的生死,可是我在乎,因为在乎他们的生死,就是在乎自己的生死。”>

夏侯宁盯着秦逍眼睛,许久之后,才微微点头道:“很好,本侯明白你的意思了。”

“侯爷能明白,也很好。”秦逍淡淡道:“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侯爷见谅。”

夏侯宁唇角泛起笑意,声音平和:“人各有志,我不勉强。既然设宴,今晚你我还是把酒言欢,至少因为倾城之故,你与我们夏侯家不算是敌人。”向门外看了一眼,起身来,走到窗口边,单手背负身后,低头向街道望过去。

三合楼外围的几条街道都有兵士把守,闲杂人等无法过来,所以街道上空空荡荡。

夏侯宁对秦逍早就生出杀意,但他还是希望做最后一次争取,如果秦逍今晚能够被自己说服,投靠夏侯家,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今晚的刺杀计划可以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