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双手十指互扣,横于胸前,轻袍在风中飘起,出尘脱俗,斜瞥了重明鸟一眼,淡淡道:“澹台谋害师尊,你沦为他的走狗,自绝于天斋,你非天斋门徒,我又如何是你大师姐?”

她的语气不重,但寒意凛然,决然无比。

秦逍心中感叹,他虽然知道天斋门徒之间算不上亲密,甚至有些争斗,但毕竟同出一门,重明鸟今日不顾同门之谊,竟是突袭朱雀,甚至所用匕首淬有剧毒,那是铁了心要致朱雀于死地。

重明鸟如此狠心,朱雀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内心自然是绝望至极。

“我没办法!”重明鸟嘶声道:“大师姐,我要保全天斋,只能只能虚与委蛇。我们自幼相识,同出一门,大师姐可可还记得小时候教授我们唱歌,我我还能唱!”扯着嗓子道:“明镜应缺,皎若云间云间月落年年华!”>

他虽然想以幼时歌调来引起朱雀同情,但五音不全,词调断断续续,而且两只手却已经开始在身上四处抓挠,显得痛苦不堪。

朱雀看也没有看他,闭上眼睛,但秦逍却分明看到她的手微微颤动。

“朱弦未未断,五色五色凌素青玉青玉案间!”重明鸟声音发颤,猛然“啊”的大叫,惨声如嚎:“好痒我要死了!”竟是扯掉衣衫,露出上身,十指拼命在身上挠抓,只是片刻间,身上满是自己抓出的血痕,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越抓越凶狠,鲜血从肌肤中渗出,一条条血痕直向外溢出鲜血,只是片刻间,浑身上下已经是鲜血淋漓。

秦逍看在眼中,也是骇然,知道重明鸟此时承受的痛苦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