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道:“夏侯登基之后,天下大乱,朝野反对夏侯的人不在少数,此后更是酿出了三州七郡叛乱。这些事实也都表明在当时依然有无数人效忠于李唐皇室,庆王真要动作起来,无论在朝在野,都不是孤立无援。”

“此言确实不差。”顾白衣赞同道:“如果庆王真的拼死一搏,即使没有胜算,也能给夏侯家带去极大的麻烦。”m.bīQikμ.ИěΤ

秦逍凝视顾白衣眼睛,问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哥,现在回过头去看,是否觉得庆王坐以待毙就有些蹊跷了?”

“即使在当年,一些人也觉得庆王坐以待毙的态度确实古怪。”顾白衣道:“如我先前所言,许多人都觉得庆王是示弱保命之举。不过最终庆王低估了夏侯一族的狠辣,落得满门被抓的下场。庆王府既然满门被诛,那么庆王当时到底有什么打算,都已经不重要。”

秦逍微点头,却是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窗户。

已是二月,但夜风依然是寒冷。

冷风吹到秦逍脸上,秦逍微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若有所思。

顾白衣也是站起身,走了过来,也不说话,并不打扰秦逍的思绪。

“大哥,我们做一个设想。”秦逍缓缓转过身,目光深邃,低声道:“我们抛去自己的所知,假定庆王还活着,以此来解释所发生的一切,看看能不能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