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笑道:“刺客担心咱们今夜用过晚饭后,会直接返回广宁,朗将手下这些弟兄都是剽悍善战之士,有朗将和这些弟兄保护,他们想要杀我却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的办法,就是投毒放倒弟兄们,如此一来,我们这边的护卫力量不但削弱,而且今晚还能将咱们困在这里。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有这一夜时间,刺客就有足够的时间对我下手。”

姜啸春听秦逍这番话,也是明白过来,神情冷峻,嘴角泛起冷笑。

“他们只是以蒙汗药让大家昏睡过去,却没有下剧毒取性命,看来还是有些顾忌。”姜啸春道:“既然一开始没有杀害普通兵士的意思,为何又突然下狠手杀了牧监署的卫兵?”

“单衣男子!”秦逍若有所思。

牧丞梁隆莫名其妙失踪,官袍却在柴房被发现,胖鱼又突然在冬夜看到一个单衣男子,如果不出意外,那单衣男子就只能是梁牧丞。

可梁牧丞为何要脱掉官袍只穿单衣在冬夜行走,这实在有些离奇?

而且被掐断喉骨的卫兵很可能就是那单衣男子所杀,如果单衣男子是梁牧丞,他又为何要出手杀死一名卫兵?

不过段牧监信誓旦旦,声称梁牧丞只是他的大舅子,一直在牧场当差,若当真如此,梁牧丞又怎可能拥有中天境的修为?一名中天境的高手在辽东军那边肯定是受到重用,绝不可能被安排在牧场养马。

便在此时,忽听得牧监署正堂那边传来一声惊呼,秦逍和姜啸春都是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