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仁贵盯住宇文承朝,厉声道:“你想怎样?”

“文仁贵,你可知道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宇文承朝凝视着文仁贵,淡淡道:“你手下那些人都以为你是运筹帷幄的智者,其实在我眼中,你有勇无谋,眼光更是奇差无比,否则也不至于像一条丧家之犬到处流窜,从青州流窜到江南。”

文仁贵双目如刀,却不怒反笑,竟是在宇文承朝对面坐下,戴着镣铐的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宇文承朝拿起酒坛,给他斟上,这才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找了一面绝无可能成功的旗号。”

“什么意思?”

“你的目的是想铲除夏侯一族,恢复李唐。”宇文承朝道:“我只问你,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做到?”

文仁贵冷笑道:“无论能不能做到,这都是我毕生之志。”

“一个人有目标,值得尊敬,可是只会喊口号而没有过人的谋略去达成目标,那就是愚蠢了。”宇文承朝淡淡道:“没有周密的计划,你所谓的毕生之志,只是一个笑话。”

文仁贵冷哼一声,再次端起酒碗,又是一饮而尽。

“你借助王母会的力量,想要铲除夏侯氏,看似高明,其实愚不可及。”宇文承朝叹道:“莫非你以为凭着这些魑魅魍魉,就能够撼动夏侯一族?江南王母会,钱家和其他世家是担心自己的前程,与朝廷决一死战。那些红腰带,不过是被妖言蛊惑,而黑腰带,几乎都是被诱骗或者强行拉进队伍,我只问你,这样一支队伍,到底得不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