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恭瞥了那几名将领一眼,问道:“长史大人是说他们几个?”

“不错。”黄奎冷着脸道:“他们是城防军的人,直接受本官辖制,你拿着本官的佩剑,竟然将城防军的将领骗过来,你可承认?”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

本来大家就很奇怪,城防军的将领为何会突然全都过来,而且还随着幽州大营统领而来,这事儿本就蹊跷,此时听黄奎一说,才知道崔长恭竟然是擅调兵将。

莫说一下子带来六名将官,就算只是调动一人,也是职权之外,军法追究起来,崔长恭难逃其罪。

“我承认是以长史大人的佩剑将他们带来,但却并非欺骗。”崔长恭倒是显得颇为镇定。

众人心中叹息,暗想崔长恭这一承认,就是自找死路了。

“还算条汉子,敢作敢当。”黄奎一听崔长恭承认,松了口气,坐了下去,道:“你是行伍中人,应该知道这是什么罪。没有刺史大人和本官的军令,你从城防军调人,这就不只是越权,而是谋反了。”

崔长恭没有丝毫慌张,笑道:“如果是我擅自调兵,自然是谋反,罪不可赦。”环顾一周,淡淡道:“可我若是有军令在手,又该如何?”

“军令?”黄奎忍不住大笑道:“刺史大人过世,本官没有给你任何军令,难道你是奉了兵部的军令?”伸出手,冷笑道:“既然你说有军令,拿来我看。崔统领,你是一员虎将,本官对你也十分钦佩,可是你若擅自调兵,在这里胡言乱语,可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向边上几名将领使了个眼色,几名将领心领神会,挪动脚步,已经将崔长恭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