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王子一怔,但马上道:“你说穆扎德穆扎德下毒,那那绝不可能,他若是下毒,自己怎么会死了?”抬手指向穆扎德尸首:“可敦,穆扎德也被毒死,哪有下毒之人自己被毒死的道理?是唐国人在诬陷我们。”

西夜王子知道一旦穆扎德被确定是凶手的后果,只能竭力辩驳。

兀陀汗国崛起之前,西域有不少国家也曾与大唐有过往来,但兀陀这头怪兽横亘在道路之中后,大唐与西域虽然还有贸易上的往来,但官方几乎再无接触。

西夜国与大唐没有任何邦交,西夜王子自然不会在乎指责唐人是凶手。

而且在这种情势下,即使双方有邦交,西夜王子对指责大唐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西夜国头顶上的马刀是兀陀人的,而不是大唐的。

“王子难道不懂畏罪自杀?”宇文承朝气势逼人:“穆扎德敢在宴会之上拒绝跪拜,胆气过人,那他自然也有胆量在杯中下毒。”目光如刀,盯住西夜王子:“汗王被害,可敦和诸位叶护自然要追查,穆扎德如果活着,定然要遭受审讯,他唯恐自己露出破绽,害怕下毒害死汗王的真相暴露,最好的方法,就只能是自尽。”

“你你胡说!”西夜王子怒道:“这都是你编造的谎言。”

“穆扎德只以为他一死,死无对证,可敦就查不到凶手是谁。”宇文承朝向西夜王子走近两步,厉声道:“可是此等伎俩,岂能骗过可敦和诸位叶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