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鸣划破了丑陋的哭喊,秦绝微微偏头,那只鹰飞着,拦住了正试图悄然逃跑的疤头冯的去路。

“噍——”

它如饮下了生命之泉般爆发出了强劲的力气,飞高,俯冲,利爪在疤头冯布满了抓痕的脸上留下新的血痕。

这次没有人来打扰,片片羽毛飘扬,被包围在其中的疤头冯丧失了反抗的气力和勇气,他仓皇逃跑,连滚带爬,但刺痛的内脏和折裂的胸骨肋骨支撑不起快速交替迈动的双腿,他跑着,边跑边喷出鲜血,成了鹰的猎物。

“啊——”

疤头冯的惨叫一声一声传来,“啊——”

他跑出了几十米,血液洋洋洒洒铺了一路,然后他的嘶嚎更加尖厉,伴着层层巨响。

秦绝余光扫过喉骨碎裂瘫软在地的鹞子,甚至没有多给崩溃求饶的邓树山一个眼神。

她没做任何措施,将这个可笑的胆小鬼置于此地,身影翕忽一闪,追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