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部堂都这样说了,你若有什么见解,还不快说。”邓太初也道:“你莫忘记,你虽然只是刚刚上任,但好歹也是甲库署令吏,甲库署出了此等大事,你也难脱干系。”

秦逍只能道:“部堂,侍郎大人,卑职以为,现在部堂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向圣人请罪!”

“请罪?”

“部堂大人未必有什么罪,可就算如此,卑职以为也要主动向圣人请罪,而且越快越好。”秦逍小心翼翼道:“大人主动请罪,圣人才会觉得大人敢于担当。”

窦蚡混迹官场多年,心里其实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无非只是想听听身边人的看法,秦逍所言,其实和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他之前跟在范文正身边,亲手将范文正拽下马,知道范文正落马的一个重要缘故,便是掩饰罪责,不敢承担,既然有前车之鉴,他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前往宫中向圣人请罪,那是必不可少。

“还有呢?”

秦逍犹豫一下,终是道:“部堂固然要请罪,却也要让圣人明白部堂与此番贪墨一案毫无关系,事先对库部司韩昼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本官当然不知。”窦蚡立刻道:“韩昼胆大包天,中饱私囊,罪大恶极,本官如果早知此事,岂能容他留在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