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此人饱读诗书,为人谦和,更是一笔好字。”宋士廉缓缓道:“他虽然沉默寡语,为人低调,但一旦说起话来,一针见血,切中要害,很有见地。至少我的才干是远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秦逍更是诧异,宋士廉的言辞之中,对那人显然很是推崇,甚至直言自己才干比不上那人,如此人物,却只是宋士廉的下属,而且还被称为吏部第一闲人,这让秦逍大感兴趣,问道:“宋大人,这人叫什么名字?”

“宇文怀谦!”宋士廉道:“他是西陵长义老侯爷的亲弟弟!”

秦逍身体一震,停下步子,脸上显出吃惊之色:“宋大人,你说他是谁?长义候的亲弟弟?”

“正是。”宋士廉道:“十七年前,兀陀人进犯西陵,西陵岌岌可危,危难时候,朝廷派出使臣,说服西陵三姓全力协助西陵都护军,最终黑羽将军夜袭王帐,将兀陀人赶出了关外。战后朝廷设西陵三郡,西陵三姓各自镇守一郡,实力最强土地最广的便是宇文郡,而宇文家也被圣人赐封为长义候爵位,世袭罔替。”顿了顿,才继续道:“西陵三姓都获得了爵位,但按照与朝廷达成的协议,要派血亲进京为官,实际上就是送来人质。”

西陵之事,秦逍自然一清二楚,宋士廉这般一说,秦逍瞬间明白过来:“宋大人说的宇文怀谦,是宇文家派到京都的人质?”

“正是。”宋士廉微笑道:“当年长义候派了自己的亲兄弟进京为质,被朝廷安排在了礼部,无论是朝廷还是西陵世家,大家对人质的存在都是心知肚明,所以自然不会真的给西陵人质安排要紧的职位,随便挂个虚职,派人暗中监视。宇文怀谦绝非庸碌之才,有人说其兄长的才能远逊色于宇文怀谦,将宇文怀谦送到京都,就是担心宇文怀谦留在西陵会争夺家主之位。”

秦逍心下感叹。

他与宇文家的渊源不浅,此番进京,更是宇文家大公子宇文承朝陪同,只是半道上遇见王母会,宇文承朝为了搞清楚王母会的真相,毅然混进了王母会中,当时说好打探到情报就会进京汇合,只是却迟迟没有再见,秦逍想到宇文承朝,也会心中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