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兵马之中,就只有龙鳞禁军不为国相所用。”左玄机道:“澹台悬夜是有名的孤臣,自九年前入京,从未结交任何朝臣,这样的人物,油米不进,却是国相最忌惮的人物。上次群臣被殴,禁军冷眼旁观,国相当然会在澹台悬夜头上扣上一顶勾结乱党的罪名。”端起酒碗,一口灌下半碗,这才道:“如果圣人在宫内真的出了变故,国相这次定是要置澹台悬夜于死地。”

“澹台悬夜并不容易对付!”赵河皱眉道。

左玄机含笑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这次你没能随他们进京,到最后也未必是坏事。”似乎不愿意多说,道:“来,陪我喝酒。”

赵河拿起酒坛,正要再为左玄机斟上,却猛地听到外面传来哼叫声。

左玄机却也已经眉角一挑,瞥了赵河一眼,赵河心领神会,按住佩刀,便要出帐瞧一瞧,谁知刚起身,一阵寒风袭来,却是帐门已经被掀开,一道身影走进了帐内。

来人一身粗麻斗篷裹身,进入帐内之后,径自向左玄机这边走过来。

赵河脸色骇然。

实现有计划,今夜软禁左玄机之后,尽可能不让神策军的官兵有机会接近,所以这是一处在军营颇有些偏僻的帐篷,守在外面的六名侍从,并非神策军的官兵,而是文熙泰从京城带来的相府侍卫,这几名侍卫也都是极为骁勇的武士,毕竟宰相府担任护卫,手底下的功夫也不会太弱。

赵河早有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帐内,甚至不允许有人靠近帐篷。

但粗麻斗篷人就像回到自家一般,轻而易举的进来,外面几名侍卫没有一人通禀,这当然是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