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的处境,在道尊死后,其实就已经处于极其凶险的境地。

不过面对从巴山而来的强敌,朱雀倒是镇定自若,窗外一阵冷风吹过,抚起她腮边一绺青丝,他什么平静,淡淡道:“诸位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顾凉亭单手背负身后,摸着山羊胡须道:“听闻道尊羽化,我道门痛失领袖,实在是让人伤感。仙姑,鄙人在此向你表示慰问,也望你节哀顺变。”

“千里而来,有话直说,不必啰嗦。”朱雀淡然道。

顾凉亭笑道:“也好。仙姑,东极天斋和巴山剑派虽然份数两派,但归根结底都是一家人,咱们都是正一天师派,而这么多年以来,为了道门的团结,巴山也一直对天斋马首是瞻,关系也是和睦得很。”

“所以你想说什么?”

“天斋有道尊坐镇,江湖各派都是不敢轻举妄动。”顾凉亭正色道:“几十年来,道门成为江湖领袖,我们这些修道之人也因此受人敬畏。如今道尊羽化,天斋地位不保,江湖各派蠢蠢欲动,如果道门无人挺身而出,担起道尊遗下的重担,那么道门必然势微,用不了多少年,正一天师道只怕在江湖上再无地位。”

朱雀眸中显出一丝寒意,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说,让顾道人来领袖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