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等白玉楼离开,才叹了口气。

他知道麝月是极为精明的人,但终究没有睥睨天下的大眼界。

急匆匆地兖州用兵,自然是操之过急。

不过她能够理解麝月的心思,无非是希望用一场大胜来振奋人心,树立威望。

如果真的攻下兖州,公主举起的李唐大旗自然是更有吸引力。

但这一步棋实在是太过凶险,一旦失利,效忠于京都的兵马自然会继续向徐州挺进,公主很可能连立足之地也没有。

宇文怀谦轻抚长须,并不做声,费辛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话。

两人都知道此等大事,秦逍没有开口询问,还真不好率先开口。

“二位有何见解?”秦逍沉吟片刻,才含笑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宇文怀谦才道:“大将军的应对自然是睿智非常。当下我们不宜表明任何立场。京都那边的实力犹在,而且天子临朝二十年,天下人也都知道大唐女帝的存在。当年女帝是拿出了先帝的遗诏,虽然有不少人心存疑虑,但女帝终究是凭着先帝遗诏登基。”顿了顿,才继续道:“公主虽然是李唐血脉,但她在檄文中声称天子是伪造遗诏,而且还说先帝是被女帝谋害,那也都是口空无凭,没有铁证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