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或看到布衣学子行走其中,对外来人却也并不关注,秋娘和秦逍顺着小径往前行,碰上院中学子,对方都是躬身点头,显得彬彬有礼,但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秦逍左右观望,除了竹子种的多一些,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书院是否能够随意进出?”秦逍低声问道:“咱们进来似乎没有多大阻力。”

“别看韩爷年纪大了,可是他眼睛特别好使。”秋娘笑道:“我第一次来书院的时候,就是他在看门,听说他为书院看了好些年大门,到底多少年,谁也说不清楚,似乎从书院开设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在那里。”

“书院什么时候开设的?”

秋娘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小时候进京的时候,书院就已经存在好些年,到底有多少年头了,我也没仔细打听。”低声道:“逍弟,见到夫子,别问太多话,以前白衣就嘱咐过我,若是到书院见到夫子,夫子问话就如实回答,但不要向夫子问话。书院有书院的规矩,夫子是知命院的院长,如果问了不该问的话,就是失礼。”

秦逍点头道:“姐姐放心,我不会多嘴。”

两人又往前走了小段路,忽听得边上传来声音淡淡道:“德治与法治,本身并无高下之分,取决于人性之善恶而已。人之初,性本恶,正因人性本恶,才需要用一种手段来约束人的言行,而这种手段必须不能被人性所干扰,于是便有冰冷的法令条文,以不受人性干扰的严峻法律来约束人的言行,如此才能控制人性之恶。”

秦逍听得明白,忍不住循声看过去,却只见到边上的一片小竹林中,此时正有七八名布衣学子盘膝坐在林中,而且明显分成两派,左首坐着五六人,而右首只有两人,自然是少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