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史缩着脖子悻悻的笑了笑,他知道张县丞面上骂的凶,心里对自己满意着呢。姐夫若是真的生气了,他是不会骂自己的,他理都不会理自己。

“唉,姚主簿,咱靖南真的是你说的那什么隋侯之珠的献珠之地吗?!那劳什子渣水真的就在咱靖南境内?!不会是你为了诳谦公公去靖南,故意胡编乱造的吧?!他要是去靖南,真的要查县史了怎么办?”

走着走着,李典史想到隋侯之珠的事,忍不住担心的问一旁的姚主簿。

“放心。三年前,靖南县志便是我主持修撰的,这隋侯之珠献珠之地一说,乃是当初为了给靖南装裱门楣,牵强附会之举。没想到,竟然有用得着的一天。”

姚主簿自信的展颜一笑,对他当初无意间埋下的棋子,感到无比的得意。

“高!实在是高,要不咋说你们读书人花花肠子多呢。”李典史忍不住又伸出了大拇指。

“呵呵,谦公公在桌上可是表态要为我们做主的。有了谦公公这条过江龙给我们大家保驾护航,我看朱平安这个小屁虫,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一位被革职的胥吏看着前面的轿子,忍不住一脸兴奋的说道。

“哼,借给他一百个豹子胆,他也不敢翻什么花样。谦公公的干爹可是御马监掌印太监陈公公,再说了谦公公还背负着皇差,他朱平安岂敢造次!”

“呵呵,他要是翻花样才好呢,到时候谦公公治他个阻挠皇差之罪!”

一干被革职的胥吏兴高采烈的边走边聊,对此次靖南之行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