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大嫂,两贯钱可不是小数目。要是咱自己用的话,俊儿可以蒙学,也够我家彘儿一起蒙学哩。”母亲陈氏跟着说道。

大伯母闻言,看着门外骑着老黄牛拿着鱼篓进门的朱平安,面上的笑有着几分不屑,脸上却还是笑着开口道:

“二弟妹,我看彘儿放牛挺好的,你看彘儿又捉了鱼回来了。我本来也不想让我家俊儿去蒙学,想要留着他下地放牛啊,可是人家算命先生非要说我家俊儿是文曲星下凡,连看了好几家测字算命先生都这么说,还说什么,要是我不把俊儿送去学堂,就天理不容什么的,说的我怕怕的,才跟家里老娘说了嘴,没想到她姥姥就巴巴的把钱送来了。”

朱平安看到母亲被大伯母这夹枪带棒的话给气的脸都青了,眼瞅着母亲就要上前跟大伯母华山论剑一番。

这时,门外面朱平俊也下学回来了,因为朱平安骑着老黄牛比较快一些。

“娘,我再也不要去学堂了。那老夫子看我不顺眼,每天都打我手心,你看看都肿了,反正我是再也不去了。”

朱平俊一进门就吼开了,伸着被夫子打红的小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着说再也不去学堂了。

朱平安虽说穿的简朴,还有补丁,但是整个人胖嘟嘟的干静静的;朱平俊穿的好,新衣服,可是脸上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小脸还有泥巴的痕迹。看着,朱平安倒更像是蒙学的学生,朱平俊倒像是沐猴而冠,反倒像是放牛的。

母亲陈氏看着这一幕,脸上的气忽地消了,用刚才大伯母的表情和眼神奉还给大伯母。

大伯母被母亲陈氏这么一刺激,再看看哭着闹着说夫子每天都打手心,死活不要再去学堂的儿子,一下子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