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肯定是来不及。

国相和兵部尚书都被困在这里,根本不可能调动兵马前来保护群臣,没有中书省和兵部的调令,除了龙鳞禁卫军,没有任何一支兵马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敢靠近宫门,即使他们获悉这里发生的一切,也不敢轻举妄动。

龙鳞禁卫军冷眼旁观,肯定是与这群太监是一伙。

其实窦蚡心中也清楚,即使此刻自己不在这里,是否有胆量真的敢调兵前来宫门外?

皇城是由龙鳞禁卫军卫戍,其他各路兵马一旦调兵靠近过来,立时就会被扣上兵变谋反之罪,那是诛家灭族之罪,没有任何一个将领有胆量领兵前来。

即使真的有胆大包天的将领敢带兵过来,又能以什么罪名?

平叛?

谁是叛军?宫里的这群太监?

没有圣人的旨意,谁能将宫中太监定为叛军?

窦蚡明白这个道理,老谋深算的国相自然更加明白,知道绝不可能有兵马前来增援保护,看这些太监的架势,根本没有停手的打算,晓得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只怕真的会出人命,只能冲着宫墙之上的田腾厉声道:“田腾,你让他们住手,老夫会让大家离开这里。真要是闹出人命,你担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