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这声音太熟悉了,捂上耳朵都能听出来。

喂牛的汉子一下子激动了。

对于喂牛汉子的激动,大黑牛最有发言权:我本来好好的喝着水,恩,水里还有点咸咸的,很好喝,眼瞅着我就要喝完了,没想到,万万没想到,盆子一下子按我鼻子上去了……眼泪都呛出来了……

喂牛的汉子也就是朱平安的父亲朱守义,激动之下一下子将手里的盆子按到了大黑牛的鼻子上,然后也顾不得再喂牛了,抬起头来看向朱平安,木讷憨厚的脸上一下子笑开了,继而却故作随意的开口道:>

“你咋回来了,前些天镇上衙门来人来家里报喜说你通过什么试,考上童生了,人家还说你可能会在那边继续温习到时候还要去应天再考呢。”

朱平安将行囊放在牛车上,和牛车上的大娘等人打了一个招呼,便从朱守义手里接过水盆帮着喂牛,一边喂牛一边给父亲解释道:“院试得到八月多才能考呢,现在不过四月多而已,时间还早着呢,我回家也一样可以温习啊,再说了,娘做的饭菜可比外面好吃一百倍也不止呢。”

“来回路上得需要半个月呢,还不如留在那温习呢。”朱父搓了搓手,然后检查了一下牛车绳扣,看着朱平安说了一句。

朱平安还没开口,车上大娘就插话进来了,“彘儿,可别信你爹的话,你都不知道大娘第一次逗你爹说你来了的时候,你爹高兴的跟啥似的。”

“咳咳,大娘你净瞎说……”朱父有些不好意思了,幸好脸黑,红一点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