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将军,您请吧。”胡宗宪将毛笔蘸了墨汁,又在砚台上顺了两下,使毛笔处于最佳书写状态,然后一脸微笑这看向何卿,催促示意道。

“咳咳,好。”

何卿咬了咬牙,迈步走上前,拿起毛笔在奏疏的后面署上了他的名字。

若是放在年轻时,甚至在五十岁前遇到这种情况,他何卿绝对不会屈服在奏疏上署名,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败了,我认罚,我何卿有信心日后戴罪立功,洗刷掉这次战败的耻辱,取得更耀眼的战功,可是现在年纪大了,都到了快要告老还乡的年纪了,已经不是小年轻了,时间也不多了,在告老还乡前,能不能再立战功,他没有这个信心了。

如果不能再立战功,那他可就给祖上蒙羞了,给家里娃留下的恩荫也会大减折扣。

日后,被家族后辈提起来,也不再是荣耀,而是令家族蒙羞的老家伙

不服老不行啊。

所以,何卿妥协了,在奏疏后面署上了他的名字,为赵文华的奏疏做了背书。

看到何卿第一个在奏疏后面署上了名字,赵文华一张脸顿时笑的跟花一样。

赵文华确认了下何卿的签名,确认无误后,笑着称赞道:“呵呵,铁画银钩,笔走龙蛇,何老将军这手字可真是一点也不输当今知名的文人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