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骨汗低着头,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成为贺骨部彻彻底底的笑话。

这些人蛊惑自己向可敦问罪,要夺回大权,都不过是阴谋,只是将自己当成工具使用。

从一开始,贺娄泰和达勃孙就根本没想过拥戴自己,而是让自己犯下大错,给予他们废汗的口实。

自己竟然还以为得到了许多人的拥戴,在祭祀仪式上对可敦发难,完全落入了这些人的圈套。

自始至终,自己能够在汗位上坐下来,不是因为自己真的有什么能耐,更不是因为有什么威望,仅仅是因为可敦一直在维护自己,否则自己莫说汗位,恐怕连人头都保不住。

在这弱肉强食的大草原,如果无法成为凶狠的狼,就只能成为任人宰杀的羊。

“仆阑吐屯,你是贺骨诸部中有名的智者。”可敦看向不远处一名老者,声音温和:“今日举行部族大会,你有什么想法?”

仆阑吐屯是先前少数几个没有跟随下山的首领之一,他胡须花白,年事已高,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听得可敦询问,才横臂于胸,行了一礼道:“大汗在祭祀圣地向可敦问罪,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大草原。要处理这件事情,只有两个办法。”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