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过于杞人忧天了,我想清然会理解我的。”

江阔见祁年油盐不进,放出最后王牌。

“就当是看在她哥的面子上,你就先缓一缓再告诉她不行吗?”

祁年突然感觉心口传来隐隐的刺痛。

那个被时间掩盖看似已经痊愈的伤口,却早已腐烂,只要轻轻一碰,便能散发出溃烂的腥臭,流进他的四肢百骸。

他漆黑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整个人仿佛被阴郁包裹。

窒息感瞬间席卷全身。

握着签字笔的手,几不可查的轻颤着。

祁年隐藏克制得很好,可这些细微的变化,还是被江阔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