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了一阵没打定个主意,嚯地一下站起来,把他吓了一吓,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我挥了一下手,“我累了,要去睡觉。”走了一步,停下来,指着他,“你不许跟进来。”三间大睡房,两间客厅,就算我占了一间最大的,他也睡不了那么多间屋,我把房门关上,想想不对,又打开门,对他说,“你不许走,明天起来再说。”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竖着耳朵在听,除了浴室厨房,其它房间都铺着名贵的厚地毯,我听不到他的脚步声,过了一阵,隐约地传来说话声,听不清是他在和谁说话,但至少能确定他没有离开,我的烦躁慢慢退走,出了一阵神,不知不觉就睡着。

这一夜乱梦纷纷,天没亮我就醒了,洗漱完毕,裹着浴巾出来一看,床上不知何时被人扔了一套换洗衣服,料子正足,没有牌子。沈孟烶骄傲得可以,无论是买的还是定制的衣服都不许有品牌标记,已经出了大价钱给你买你的衣服,就不能再免费给你做模特打广告,世上没有这种倒贴。定做的衣服还好说,买回来的衣服头件事就是狂拆品牌标志,连带给我的衣服也遭了殃,拆是一回事,不留一点拆痕是另外一回事,家里有专人处理,宾馆里一时半会哪里找得到这样的人才,拆掉标志的地方都是新鲜的针脚,越是好货针脚越密,拆除的迹象也越明显。我看着一个个紧密排列的细洞抓狂,浑身冒泡,好好的衣服就是这样废掉的。

最后我把那套衣服扔在垃圾桶里,穿着昨天的衣服出了房间。

沈孟烶昨晚貌似也没有睡好,我一出房门就看他坐在客厅里,看早新闻。

他瞟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看他的新闻。

我背着墙上的超大屏幕在他对面坐下。

他没用正眼看我,问我,“想清楚了?”又是一副很拽的样子。

凭良心说,他如果只是爱看外表的话,只要天天自己照照镜子就可以,清隽澈和他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有时候我也弄不懂清隽澈是怎么把他钓上勾的,也不能怪纪屺寒不把我的挑战放在眼里。

我肆无忌惮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