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看着他,“你走吧,我自己走回家。”他要是还要飞越断崖开车回去,我还是情愿慢慢走一两个星期走回去,谁知道下一次车是落对崖,还是直接掉崖底去了。

他几乎笑趴,“不至于吧,你好歹也是那么大一个宗派的未来掌门,这么就吓趴下了?”

我很严肃地对他说,“我就是一撑门面的,别对我寄那么大希望,我还想好好活一阵。”我停了停,又说,“我还是觉得,不管你见过多大的市面,十七岁就是该过十七岁的日子,可以沮丧地不想活了,而不是真地去寻死觅活,再怎么无聊,我也想找个同伴一起好好活着。”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阵,然后伸出手,“好吧,输给你了,起来,我们一起去过过幼稚的日子。”

他找路开回城,虽然还是飙了一阵车,好歹没做找死的事,回到小楼,我把楼里的藏酒拿了几瓶出来,“死过一回,我们喝两口,喝高了,就容易幼稚了。”

他一脸迁就的忍耐,接过酒杯,“喝醉的滋味不好受,就陪你喝一杯。”

“你酒量很差吗?一杯就不行啦?”我给他倒满。

“要幼稚也不用喝醉。”他品了一口,“味道还可以,好酒应该慢慢品,直接倒喉咙里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