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就地解散。

因为交了白卷,我被责令抱着二十一张画卷,跟年轻教授回去受训。

那画面在路人眼中看着有些奇怪,一服饰矜贵发式新潮的大好青年空着手,趾高气扬地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个拖着画架、抱着成叠画卷脸都遮没、因看不到路走得踉踉跄跄的学生仔,这年头竟然有人当街虐待童工!

好不容易走到他的办公室,我才卸下重担,朴修湛枫就一脸黑气地质问我,“说吧,你是怎么避过监控系统进入这间办公室的?”

我想了一想,决定装傻,“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偷听装置,不是风纪团的人装的,是你放的。”他说。

有意思,昨天还认准是风纪团的人坑他,吵到校长办公室,以辞职为由,逼校方出面责令风纪团自行解散,今天就突然掉转枪头指向我,是谁在后面挑事?“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理由指责我?”我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今天这事非得搞清楚不可,否则我大概立马会被解除学籍。

“就凭三点,一、风纪团的人说是你自己透露给他们你被录取的原因,二、监视器上只有你、我和经手人的指纹,没有其他任何人的指纹,三、你以往的经历。”他说,“风纪团的人虽然行事有些过份,但他们不过是些被宠坏的孩子,没有你那样的手段,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我更倾向于相信这是你为了报复所做的栽赃陷害。”

“照你这说法,我能不能推断你和风纪团某人有私情,为了保她们,肆意将脏水泼在我身上?”我一脸挖苦,“我昨天有让你去校长室闹事吗?我甚至没跟你说我怀疑是风纪团的人安装的,是你自己做的判断,自己采取的行动,你做的事,不要栽在我头上。我当时不过是担心你的隐私被人侵犯,好心帮你,如果你觉得是我在栽赃陷害,你大可去校长那里继续揭发,没必要在这里刁难我,我就当好心给狗吃了,对不起,我没空陪白痴说话,更不会听白痴授课,如果我不被学校开除,我会申请换老师、换系,你就继续给你清白的孩子们演真人秀吧,我相信你们一个愿演,一堆愿看,一定会一直一直皆大欢喜。”我说完,站起来,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