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事去骚扰一下年轻教授吧?反正象他那种上课法,根本不用费心思。他人不在语文系的办公室,在一千多人的大讲堂上课,周六,里面坐满了听课的人,上周他的青春都耗在新增的古语班上,政法科技的课都没法开,只能到了周末补,上午补政法,下午补科技,不像古语科的课完全是在放水,这讲科技他是真用心,三小时从头讲到尾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全程深入浅出,妙语连珠,高深的知识点都被他解释得清清楚楚,听他的课根本不用特地去集中注意力,心思再野也不怕,一会儿就沉进去了,难怪学业再重、分数再难拿,上他课的学生还是趋之若鹜,为了听他一堂课,周六周日都不要了。

颜值固然重要,要真正获得尊重,需要的一直是真才实学,他在夏澳大学的一言堂,是凭真本事挣来的,无可厚非。

我站门口听了一阵才退走。

到这样的课上来捣乱,肯定要引起公愤,就是中途开个门,已经引来不满意的目光。

我沿着校园中的石板路漫无目的地走,远远看到泊在路边的一列车队,其中一辆车特别眼熟。

我扫了一眼,就折身往背离车列的方向走。

那阵子刚来夏澳,成天想着哪里走路会撞上,却一次偶遇都没有,如今要回避,偏偏就撞上了。

不管他来夏澳大学是为什么,反正只要我避着他走,就不会碰上了。

眼不见,耳不闻,心不烦。

我开车去了贺郁山的私宅打发周末剩余的时间,早知道慕钦曼格会去长捷找我说那么几句话,我就该早早躲这里来找清净,平白无故被她几句话搞得心烦意乱,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