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夜风吹了进来。

孟烟坐在他身边,一直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约莫是下个路口的红灯,一只温热手掌轻覆在她的手背上,他没有说话,而她亦没有拒绝。

现在,她需要这份温暖……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住院部楼下。

在b市医院最高级的病房里,乔时宴跟孟烟看见了津帆,看见了他们的儿子,人是好好地坐在沙发上,但是袖子卷了起来,手肘处还贴着一个白色的胶布,明显就是才抽过血的。

病房门口,灯光聚拢——

津帆小声叫了爸爸。

乔时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他走到津帆面前时,仍是温和地摸了儿子的脑袋,语气也很温和:“抽了多少血?”

津帆抿了下小嘴:“500毫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