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善意地提出一种可能性,这几位男人就哭得这么凄惨。但如果是想用这种方法来逃避还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经过几天前的教训,让她深刻明白一个道理——

不能同情男人。

于是她非常敷衍地安慰了一下他们,接着开始算账:“没事的不哭,但我们得算下账。一开始是你们先动手打人家的,要负民事责任。所以这些桌椅板凳还有这些墙壁和装潢,你们得负全责,别人那是正当防卫,不用赔钱的。”

“然后我的猪心莲藕汤,考虑到你们是挨打的那一方,所以只需要赔一半。加起来…三百两白银以及铜钱十七文。”

灰袍人还没发话,她就听见身旁有人低笑一声。

南遥闻声回头。

黑袍少年早早收了手,抱剑倚桌看戏。

南遥一碗水端平:“不要光顾着看戏,你也得赔一半的汤钱,因为你是毁掉猪心莲藕汤的主犯。”

黑袍少年抬了下眉,认认真真打量着南遥,却不像在打量一个人,而像是在打量着什么新奇的玩意。

士可杀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