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出海前都看过天气的。”他辩解,有些底气不足。

“海上的天说变就变,你把我一个人扔那里那么长时间不管,不是等着我自生自灭吗?”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越想我越生气。

他明明一脸后怕的懊悔,却死不肯认错,“你在至高人缘那么好,总会有人去接你的。”

这话说得实在过了,没有一点可信度,出这事之前我在至高屁个朋友都没有,要不是班长还算负责,没扔着班上同学不管,我就晾在岛上了,等着他沈孟烶大少爷气消了来找我,我早就成了干瘪木乃伊了。我瞪了他一眼,懒得再接他的话。

冷场一阵,他终于还是先软了,靠近过来陪小心,“不要生气了,上次是我不对,我喝多了气晕了,没想清楚。”

我依旧没接话,靠着船舷看海,清凉的海风一浪接一浪,实在酥爽。我的气其实早就已经消了,或者说压根就没为这事生过多大的气,不过就是很少听到他这么低声下气陪不是,不想打断这个气氛而已。

他从身后圈着我,把头搁在我肩上,海风吹干了他体表的水珠,带走他肌肤表层的热度,这样贴着他,感觉特别凉爽,让人的心都沉静下去,慵懒地不想说话。我侧头,贴上他的脸颊,“嘘。”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嘘,我只想这么靠着他,安静沉默,不需要思想,不需要说话。

沈孟烶陪我安静了一阵,很不识相地打断了沉默的氛围,“我教你游泳吧?”

“不要。”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