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这么多,我干嘛一定要死在省城?沈孟烶都已经不在了,报仇,报仇又有什么用?报了仇沈孟烶也回不来了,再说我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啊,我怎么这么烦!

我正烦躁着,突然听到敲门声。

过去把门一开,就见冼安生一个人站门外,神情有些局促,期待,紧张和兴奋。

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理了发,换了衣服,人看上去和海上有些不一样,少了些野性和阳刚,多了些秀气和腼腆。

什么味道?我嗅了嗅,妈啊,还喷了味道很淡的香水。

这干嘛啊?老兄,你已经27我算是18,是不是该我局促不安,你老成持重啊?怎么搞得像个课堂上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却没有做好准备的小学生?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你当是头一次赴暗恋对象的约会啊?

我不出声地看他,把他搞得更不安,生怕会错了我的意,“寂,寂董,”没敢叫我名字,叫了称谓就没下文了。

寂,寂,我很寂寞,你很聪明,没会错意。我伸手勾住他的后脑,一把把他拉进门,关上房门,就把他顶在门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