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揍你。”叶拉赫又恨又窘,压低了声音嚷,脸上神色十分精彩。

这大个硬汉还挺软萌的,我乐得差点没忍住大笑出声,抱着头说,“别,别,我害怕,喝两杯我就走,你可得抓住机会啊,别到时候又拉着我让我救你。”

“你!”他恨得别过头去,不理我。

我眼角看着雷亚托着酒盘过来,就坐直了身子,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暂时放过了叶拉赫。

桌上三杯酒虽然各不相同,却不出意外如冰粉世界一样色彩冰晶而迷幻,我随手拿起一杯,“我去外面吹吹风,你们慢聊。”

冬夜寒露撒落,巨大的星空下,这座缀着夜露的小楼孤单冷寂却绚烂,我睡的那屋里不知为何挂着一只六弦琴,一个人寂静无聊,我把它取了下来,在无人的晒台上寻了张椅子坐下,试着拨弄了几下,生疏的手指慢慢灵动,一首练过的老歌漫上心头,我和着旋律,低低地呤唱,“iseeyoueverynightiissyoueveryuteiknowishouldn\'tcareuchijtcan\'tntrolyselfeverynighheniwatchthesky,iseeyourshyeseveryorngwheniwakeup,iissyoursweet□□ellyouareyheartbeatiwilldiewithoutyouiseeyoufrofarfarawayyouarealwaysydreas”

平缓的旋律带着淡淡的忧伤,曲调听着好似所唱之人只是浅浅思念,歌词却是写得他铭心刻骨,深夜里无人可述的思念。

五指划过琴弦的尾音里,我蓦然回首,雷亚站在屋檐的阴影中,我太专注,竟然没有留意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