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风平浪静,祥和一片,人人都以为风纪团在朴修湛枫面前消停了,退却了,甚至解散了。

我离开教学楼,折入楼后一条偏僻无人的悠长小道,远离喧嚣的林荫尽头有一栋矮楼,避人耳目,非常安静,楼不过三层,外表古朴敦实,不是很起眼,推开门,里面却是装潢考究,画梁雕柱,色泽浓厚,门厅间没有窗,射灯与挂灯的光影交叠,分割出错综复杂的明与暗的空间,室内空间很大,却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这栋楼是风纪团的私人禁地,非会员非招不得入内,虽然没人看门,这个规矩大家都自动遵守,毕竟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主动招麻烦上身。

我踏着厚实的地毯走上二楼,会长办公室门侧开,空着没人,紧邻的那间门紧闭着,门底映着灯光。

和歌兰那栋嵌在峭壁里却异常敞亮的豪宅截然相反,这栋四壁独立没遮没拦的楼特别暗,大白天外面阳光灿烂,里面却都要靠灯光照明,即便有窗的屋子也是如此。

我伸手推开那扇紧闭的门,门后的房间足有十四、五米深,宽不过五米,正中摆着张可以躺人的实木大桌子,把房间一隔为二,暖色调的灯光打在桌面上,对着门那边坐着个人,尽头的窗占了大半块墙,上面布满窄小的木格纹,透进的光线只照到窗前一米的范围,阳光还不及灯光亮。

我在那人惊讶的目光中走进屋子,在实木桌靠门的这头坐下,一手搭着桌子,一肘撑着椅背,十分休闲惬意地说,“我来谢谢你们送的大礼。”

“什么大礼?”房间里坐着的是早些时候见到的那个瓜子脸,据说她是这里的副会长,会长从来就没露过面,这里的大事小情基本都是她做主。

“就是你们留在教授办公室的那份。”我提醒她。

“我们不过是提醒她检点自己的行为,不要再做出格的事情,谈不上什么大礼。”瓜子脸一脸平静地回答。

“哦,你们没有保证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不会再去骚扰她吗?”我扬起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