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摇头,尾线清晰的眼稍扬起,带着明显的怜悯,“我是说你刚才的情绪。何必一次用力太猛,今天要是做成了,以后该期待什么?未来还有很长的时日,慢慢来才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操,又被他雷到了,我此刻的感觉就像盘里瞪着一侧鱼眼露出半身骨头的鱼,那种被人破了相灭了半条命还忍不住睁大了眼努力仰望心存感动的百味纷呈,拜托不要用这种体恤下情的态度欺负我不懂事好不好?自卑这两个字认识就行了,不需要亲身体验。

明知你圈人心手段高明,偏偏就是忍不住心跳,情绪被你随意带转。我这别扭!你若真心打算好好与我相处,总是戴着见鬼的白手套干嘛?拿着那么长的筷子吃鱼还怕脏了手吗?

还是?

还是手有残疾,见不得人?

我被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他的眼光落在我目光的聚焦点,突然起手除掉了右手手上的手套,将掌心摊开,对我说,“把手给我。”

在他除手套的过程中,我一直盯着他的右手,好像一眨眼就会错过了什么至关紧要的细节一样,手套紧贴着他的肌肤,好似撕去了一层精致的保护膜,露出的肌肤平整光滑,除了长久不见天日有些过份的细腻透明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斑疤,手掌手指无可挑剔的形状就如戴着手套时一般惹眼,没有任何畸形。我有些迟疑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按上他的掌心,而后就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抽了回来。

触上他肌肤的片刻,我的手掌仿佛被千万根细小滚烫的针狠狠地扎到了一样,那种疼麻交错的烧灼感几乎让我的手瞬间瘫痪,抽手的那刻我差点失控惊叫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