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差不多要给你端了,是不是要接着肃清东染?”他继续问。

原来他担心这个,省城那些行会干的勾当和他做的属于同一行,“我没这么宏大的目标。”我否认。我哪来那么大的能耐肃清东染的色情行业?东染市政府都搞不定的事,哪能轮到我?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是非做这行不可,如果你真是来清理东染的非法行业,我可以就此收手,我只是想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既往不咎。”他说,“我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地谈妥条件,我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应该被惩罚。”

“是不是谈不妥就不会放我走?”我问。

“那要看扣留你和认罪伏法之间哪个后果更严重。”他的思路异常清晰。为了免于受罚,他不惜代价,必要的情况下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是有没有这个必要。

“你知不知道我和宗卿关系不一般?”我试探着问。

“住在他的庄园里,可能有些关系吧,不过宗卿失踪日久,我也希望能找到他,如果你真和他关系不错,把他找来一起谈谈也好。”他很淡定,一直搁在大腿上的手掌翻转过来,露出我那只看着不起眼的掌中机。从语气上来听,貌似并不相信我的话。

“你找宗卿干什么?”我有些好奇,抬起头看他。

“做生意,看上他的人很多。”他回答得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