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喉咙没有问题吧?”听着我嘶哑的声音,他担忧地问。

我继续摇头,他准保是想多了,我不过是好久没说话,机体功能丧失而已,“假设我是清隽澈,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走?”

“这个是我要问你的问题。”

“一条命的付出,换来的不过是同意包养,你说这口气清隽澈能忍得下吗?如果这是他要的,你不包,会有别人包,为什么要留下来恶心自己?”我一开始说话,就停不下来,“离开,有可能不过是给彼此一个新的开始,你若真心希望他好,就应该放他走,如果你只是报恩,又何必要苦苦相逼?”

清隽澈一走,他又和秦浅泠混在一起,想想也不会真难过到哪里去。

我这假设的第三人称叙述方式有些引人入胜,果然他顺着我的方式说,“如果他自己想走,我当然不会追着他,我只是怕他有什么迫不得已。”说完,他又不耐烦,“别装了。”他拿出一张字条,扔在我身上。

这年头都又退还到人人传字条的纯情时代了吗?

我把这张揉皱过又重新折叠好的字条打开,上面寥寥一句话,“我走了,澈。”字迹潦草歪斜,就像刚学字的小学生。

“我走了”,连“不必找我”这四个字都没写,怕是认为沈孟烶压根都不会去找他,又自作多情怕他会有些小小担心,所以才留下一张条。

我突然有种心酸的感觉,可怜可悲的清隽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