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压了压手掌,淡然道:“别着急嘛,我出来就是为了要告诉你的。”

风自轻这才依言坐下,双手握紧,静待男子回答。

男子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嗯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记忆并不全面,按我的直觉来讲,在我的记忆里,有着很重要的东西,如果被他人所夺,恐怕会酿成大祸,以防万一,便设下了禁制。

你体内的那道禁制应该是一出生就有的,与其说是禁制,到不如说是庇护。你那道禁制的力量与我魂元同源,应是出自我手,但我却没有印象。

我的魂识需要沉睡积攒魂元,所以在我魂识未醒的其间,在一定境界之内,禁制可以护你魂识不受侵害。”

风自轻问道:“那你现在怎么突然醒了,十几年来才出现一次?”

他神情骤然一变,双眼通红,语气有些凌厉,甚至算是逼迫。

“你怎么不早一点了出现!哪怕只是提前一个月也好啊!凭你的境界,杀溟濛、魏方寻之流肯定不在话下,这样,他们可能就不会死,我们就还能像往常一样,聊天斗嘴,有说有笑哈哈哈就还能看到陈叔躺在竹椅上喝着小酒刘江岸那小子呆头呆脑的看书,还能再吃到老刘做的鱼,还能听到静丫头讲故事还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神情逐渐萎靡,话至后半段之时,已经在自言自语,一时怒,一时哭,最后瘫坐在地,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

白袍男子静静的看着少年,短短一天之内,痛失所亲,自然痛苦异常,他知道少年需要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