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当年随母亲一同前来宫闱的时候,就无数次地想过,等自己日后出了宫闱,嫁做人妇,就可以随日后的夫君一同外放出京城,前往其他地方。

这一切原本都应当顺理成章,只唯独傅怀砚却成了唯一的变数。

明启见明楹许久都没有再开口,试探着唤她:“阿楹妹妹?”

明楹这才恍然回神,歉意朝着他一笑:“抱歉,堂兄,方才有些走神。怎么了吗?”

明启摇了摇头道:“并无什么事,只是我瞧着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他顿了顿,又对明楹很认真地道:“方才我说完这些话以后,阿楹妹妹就一直都没有再说话,是在想着那个送这根红绳的人?虽然我并不知晓到底是谁,原本不应当说些什么,只是看到阿楹妹妹好像有些苦恼,那我还是多说几句,妹妹勿怪我多嘴。我是觉得,那人既然已经送给你了,必然是觉得阿楹妹妹值得,所以其实也不必多想什么。”

“物都是死物,纵然是再如何价值连城,也终究只是物而已。想太多反而是自寻烦恼。”

明楹愣怔片刻,随后朝着明启轻轻点头。

明启并未在春芜殿多留,只与明楹说起若是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可以来明家寻他,说罢就将自己刚刚薅下来的杂草也一并带走了。

送走明启后,明楹坐在殿中,一直静坐许久,随后唤红荔前来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