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他看到了床头柜上闪烁电子时钟,闪烁着幽幽的蓝光。

他摸摸额头,烧逐渐退下去了,他摸到了头上的退热贴。

他不记得自己给自己贴过退热贴。他警觉的坐起身来,他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针管,带着血迹。

他感觉到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还有微弱的疼痛感,他把灯光调得更亮了一些,发现了自己肌肉上的针孔。

他口干舌燥想喝水,看着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里面的水所剩无几,还插着吸管,他喝水从不用吸管,他不禁又警觉起来。

下意识伸手去摸腰间的枪,枪套是空的,他在地板上发现了自己的枪,他把枪重新放回腰间的枪套里。

他蹑手蹑脚的推开卧室的门,在客厅的黑暗和卧室透过的微光中,他依稀辨别出来沙发上似乎有个人。

恐惧和警觉又一次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呼吸。他穿的衣服背后湿透了,粘腻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他现在脑子虽然不算清醒,但有一些事他坚信不移,他是独居的,他绝对不可能和任何人合住,所以眼前这个黑影一定是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