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糖闻言,也终于看向了欧春生。

其实这不是阮玉糖第一次见欧春生,但却是第一次正面撞上。

之前他受了重伤,这一个月以来,已经养的好了些,只是人还是瘦的厉害,一身灰色中山装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他满头灰白色的发丝向后拢着,整个人看起来倒是精神矍铄。

只是,他的目光格外逼人,看向阮玉糖的时候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恶意和挑衅。

阮玉糖微微勾唇笑了一下,清澈漆黑的眼眸望进欧春生的眼底,淡淡道:“不错,我就是师父的徒弟,阮玉糖。”

欧春生嗤笑了一声,他极为挑剔地审视了阮玉糖一遍,脸色倏然一冷:“既然你承认你是费吉胜的徒弟,那么……你可知错?”

最后四字,他几乎是厉喝出声,声音如雷,满场来客皆是一惊,纷纷都惊愕无比地朝着这边看来,有些八卦的,眼神儿不断在欧春生和阮玉糖之间来回。

阮玉糖惊讶地看着欧春生,“欧会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春生的脸色上已经堆满了怒意,他冷冷地道:“既然你是费吉胜的徒弟,那你见到我,为何不来见礼?